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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的梦2024年04月18日 来源:
中国石化报 作者:
户亚兰
户亚兰 一条高低起伏的羊肠小道将一望无垠的戈壁划成了两半,天上的云一朵跟着一朵,追着原野的风,白色的发电风车在云层下悠悠地旋转,风车脚下有一簇一簇的骆驼草和淡粉色的红柳星星点点蔓延向远方。这是去往宁夏能化宋新庄煤矿的小道。 我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戈壁和天上的云,耳机里传来马头琴的低吟,曲子叫《远古的梦》。一直以为马头琴只属于草原,可那天我分明觉得它和戈壁也很相称,丰盈的雨水让戈壁有苍绿如玉的骆驼草,也有绚烂如晚霞的红柳花。 莫名想起《平凡的世界》里的孙少平和田晓霞。那年,晓霞去大亚湾煤矿看望她的少年,或许也经过了这样的一片戈壁,也看到了这样美丽的云和花,穿越明媚的阳光,走向黑暗的矿井,去寻找她的少年。可是,只此一眼,往后余生却成了远古的梦,从此大亚湾就成了停梦的地方。我想,当少平一次次在幽暗潮湿的矿井中穿梭时,肯定会有一束月光藏在他头顶的矿灯里,驱散他眼前无尽的黑暗。 路遥的故事在我心头百转千回,遥远的路也渐渐到了终点。在宋新庄煤矿,同事带我去看了那个通往黑暗地底的井口,那是一个悠长的斜井隧道。看着同事们敏捷地跨上猴车滑向深处,我不禁想象着矿井中的各种工作,也想起少平的那句话:“这里需要的是吃苦、耐劳、勇敢和无畏的牺牲精神。这不是弱者的职业,要的是吃钢咬铁的男子汉。” 虽然如今的技术发展和现代化设备已让煤矿的条件飞跃改善,智能化煤矿的工作环境也不再是小说中描述的那般艰苦,然而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的勇气和毅力去征服矿井中的黑暗和潮湿。 在我眼前的,依然是一个英雄的“战场”,这些吃钢咬铁的汉子在一次次与幽暗的勇敢搏击中,撑起了宁夏能化的能源供应,他们把那些深埋在地下千年万年的煤,一车一车运送到阳光下,从宁夏能化的大后方运到了“战斗前线”。 我总觉得,煤矿工人在做一件勇敢的事情、一件伟大的事情,也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或许矿井中的每一块煤炭都是渴望回到阳光下的,因为在无数年前,它们也曾经是一株草、一朵花、一棵树,和阳光雨露分别了太久,或许还记得远古的梦里近旁的另外一株草、另外一棵树,亿万年来一直期盼着和它们相见。虽然它们与这一切短暂的重逢是带着更加艰巨而伟大的使命,但我知道,这个重逢的渴望一定是它坚硬的外壳之下唯一柔软的心灵、梦幻的心灵,好似一个远古的梦。 这样想来,煤是极为浪漫的,跨越了亿万年的等待,在短暂重逢之后,却选择归于烈火,让所有的记忆归零,遇见光,最终成为光,温暖世界。它也像是一颗从冬天睡到春天的种子,只是这颗种子沉睡的时间的确有点长,它的外壳也太过坚硬,必须要浸透了煤矿工人的汗水才能冲破生命的禁锢。煤的种子只有走入烈火,才能开花结果。 在遐想之间,我身边走过一个又一个煤矿工人,他们面容朴实、步伐坚定,我在他们身上似乎看到了孙少平的影子。在远离都市灯火的戈壁,在白色风车环绕的宋新庄煤矿,一群人共同守着一个矿井。他们最多一周才能回一次家,外面的人来到这里总会觉得煤矿生活孤独又辛苦,可是在一个个煤矿工人身上,苦似乎不再是苦,而是生活的一部分,孤独也不再是孤独,而是习惯了的守护,就像农民守护着自己的土地、牧人守护着自己的草原。 煤矿工人是在平凡的世界里“种煤”的人。他们手中的种子,外表漆黑,心里却藏满了光。它们沉睡了亿万年,像一个远古的梦。 (作者来自宁夏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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