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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中一抹亮色2023年07月20日 来源:
中国石化报 作者:
董 玮
董 玮 若不是此次塔克拉玛干沙漠之行,我绝不会想到,会对金叶榆这种看似极普通的小灌木植物留下如此深的印象。在这片干旱、荒凉、被称作“死亡之海”的不毛之地,为何独独是金叶榆在大漠之中扎下了根? 娇嫩的小金叶榆,本不属于这里,可它们在这里安下了家,被坚守在沙漠里的石油人呵护、浇灌,并赋予了非同寻常的意义。 一 在库尔勒,我们见到了石油工程建设公司胜利建工南疆区域项目党支部书记张宝,大家都亲切地称他为“宝书记”。略有些西北口音的他,朴实而低调。自2011年来到新疆项目管理部,他的足迹遍布南疆北疆,从阿拉泰到塔克拉玛干大漠,筑渠、修路、架桥。 他的足迹,也正是许多坚守在这里的胜利建工人的足迹。 一路上,我们聊得最多的当然是此行的目的地——塔克拉玛干。 胡杨林、红柳和梭梭草,似乎可以无限延伸的戈壁公路,无不显现出北疆的苍凉、辽阔。当一抹将落未落的夕阳悬挂在越野车挡风玻璃上时,我一看手表,居然已是北京时间晚上十点多钟,平时这个点应该准备洗漱就寝了。 “一年当中,我们项目部的职工有三百多天都是在工地上,十分不容易。”张宝书记说。 “那家里是照应不上了,东营到这里得小四千公里吧!”有人开口道。 张宝点点头。一天繁忙的工作下来,夜深人静之时,他最为牵挂的当然是身在石家庄的年迈父母,还有远在黄河入海口的妻儿,也惦记着孩子的成绩。同时,他更愧疚自己对家人的陪伴太少。 他给我们讲了一件事:有次航班晚点,凌晨才到家,由于怕打扰家人休息,他就在楼下打电话让妻子开门。妻子开了门却不见人影,电话打过去,才发现他居然记错了楼号。 他虽当成笑谈,听者却感到一阵酸楚。 快到大漠腹地时,张宝细心地提醒我们,再往前走手机是没有信号的,可以先告知一下家人。 此时,车窗外除了连绵不断的沙丘,以及上面一层层清晰的沙波纹,再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这时,我第一次从张宝的嘴里听到金叶榆这种植物的名字。他饶有兴趣地说,在沙漠营地乃至大约上千公里的沙漠里,它们是唯一的绿色。 可能沙石路颠簸,加之越野车马达轰鸣,当时我并未完全听清全名,只清晰地记得,他脸上瞬间展现出的笑容尤为灿烂,像谈及一个特别的人。 二 终于,在天黑前,我们赶到位于塔克拉玛干腹地的项目部营地。下车时,双腿竟麻木得有些不听使唤。 整洁的院落、白色移动板房、一个篮球场和羽毛球场,院子正中央竖着高耸的旗杆,鲜艳的五星红旗迎风招展。 直到目光落在院落花池中一丛丛较为矮小的植物,我才猛然想起张宝说的大概就是它们了。说实话,长势完全不能与城市街道边的灌木相比,走近看更是略有些失望。 这时,有几个人迎了出来。进疆之前,就早有耳闻,项目部副经理韩江红被称为“沙漠骆驼”——能干、能吃苦,沉默少言。他虽话不多,但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80后的他,最初来到顺北时,也像刚刚来到这里的项目部其他人一样,对一切感到新奇,不停地拿着手机到处拍。沙漠里常见的小龙卷风、大漠日落时如歌般苍凉的余晖都被他“收纳”在镜头里。 后来作为道路测量工,他和同事孙健、魏忠岭的工作就是游走于沙丘之间,每天都与这片沙漠打着交道。 正值七八月份,他们每天清早出发去测量,都要准备充足的水。一大早沙子就有些烫手,当太阳挂上头顶时,白花花的沙海让人禁不住一阵阵眩晕。高温炙烤下,即使什么都不干也难以忍受,更何况还要在沙丘间进行道路测量。这里的沙子又细又软,踩一脚会陷进去。他们深一脚浅一脚,有时走一步退两步,一天都不知要走多少公里。水喝得有些反胃了,嘴唇依然会干燥得开裂,稍微大一点的牵动,都会渗出血来,生疼。 说到这时,院子里正有一名职工用管子给金叶榆浇水,话题自然转到它们身上。 当初建营地时,他们就特意修了两个花池子,也栽种过别的植物,都没能存活下来。只有这小金叶榆活了下来,陪他们共同坚守在沙漠之中,展现出顽强的生命力。 三 在塔克拉玛干遭遇沙尘暴的那天傍晚,我们见到了刚从外地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项目部经理刘军。他笑声爽朗,为人随和。顺北二区主干道路的建设者,大都在新疆地区多年施工。刘军扎根新疆十几年,有着丰富的施工经验,熟知新疆地区的人文地理,精通公路施工的各种工艺。 2020年,新冠疫情强势来袭,新疆地区人员、设备进场异常困难,面对刚刚中标的顺北主干道路二期工程、顺北应急中心两项重点工程,拥有丰富施工经验的刘军临危受命,毅然挑起两个工程的项目经理的重担。 由于人员紧张,他白天当经理,忙着组织协调;晚上当总工,和技术员一道编制方案;还要组织技术质量部、HSE管理部、工程管理部等人员,共同分析项目未来施工中可能遇到的“卡脖子”环节,未雨绸缪提前规划,将各种阻工风险降到最低。 那时,正是疫情最严重的时候,家中老父亲的病情时刻牵动着他最脆弱的那根神经。难以想象,已连续坚守沙漠腹地330多天的他,是怎样的心急如焚,又无能为力。项目团队按期实现两个项目当年中标当年交工之时,也是刘军的父亲痊愈出院之时,那一刻,刘军百感交集。 告别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越野车行驶在胜利建工人铺就的沙漠公路上,我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看车窗外绵延不绝的沙丘,还有作为沙漠公路守护者的草方格,竟感觉有太多不舍。这时,塔克拉玛干又刮起了沙尘,那细细的沙,其实比水还温柔,还总爱往人的眼睛里钻,涩涩地,会让人莫名流下泪来。 现在,我依然会时常会想起沙漠中的那些金叶榆,还有风沙中那些渐行渐远的红工衣。 (作者来自石油工程建设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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