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 敏

2022年，盛夏。牛耀章从广东天然气投产保运项目部宿舍前往办公地点，途经潖江支流，透过车窗，看到白鹭和黑嘴鸥在岸边湿地群起群落，就有些贪景，视线迟迟不肯从江边挪开。一种思家情绪逐渐升腾、弥漫。

中原油田外闯战士，长年往返于中原油田和项目部所在地，渐渐地，两个地方都成了家……曾在新疆、河北、广东等地留下足迹的牛耀章正是如此。

在天山山脉中段南麓、塔里木盆地北缘，新疆阿克苏市，牛耀章参加了塔河油田220万吨重质原油外输管道及场站的投产和运营。

在太行山东麓，晋冀鲁豫4省交界处，河北省邯郸市，牛耀章带领队伍将山西煤层气顺利输送至河北永年，转送京津大地，为北方冬季的千家万户送去温暖。

在珠江三角洲中北缘，广东省广州市，牛耀章率众将士越过南岭，为广东省管网“2021工程”添砖加瓦。

那是和候鸟一样的万里迁徙，那是和候鸟一样喷薄的生命力。

2020年8月，外闯经验丰富的牛耀章，在进军岭南时，捏了把汗。国家管网集团广东省管网新建管道里程长、场站多、设备新、自动化程度高、工艺程度复杂，在这种情况下，甲方更注重效率。

“一个月，贵部所有员工必须通过我方‘33项高低风险的维保作业’专项考核，方能上岗。”初入岭南，在甲乙双方的第一次会议上，牛耀章就知道这一战难攻。

牛耀章带领项目部全体员工迎难而上，制订详细的培训计划和师带徒方案，将项目成员划分为若干个3人小组，实行“1带2”模式，开展“比学赶帮超”活动。白天，牛耀章带领大伙儿在场站挥汗如雨；晚上，在闷热潮湿的工艺区集体“开小灶”，不放过任何交流学习快速充电的机会。

最终，项目部所有员工以优异的成绩一次性通过了甲方“33项高低风险的维保作业”专项考核，也收获了甲方的第一次赞誉。

广东3月的回南天，是最令人头疼的阴冷潮湿多雨季节。第一次大面积使用国产设备的广东省管网场站能否安稳度过，牛耀章心里一直在打鼓。

深夜，钟表指针一圈一圈地走，办公桌上的台灯光线映在牛耀章有点疲倦的脸上，眼神却依然专注。启用应急临时措施，对阀门进行能量隔离并锁定，用吹风机吹干水分后，用塑料袋将气液联动阀的电器部分包裹起来……一遍遍敲定技术方案，连续工作16个小时，第一缕朝晖穿透云层，天亮了。

出办公室，前往施工现场，两个小时车程，佛冈分输站到了。牛耀章在站内中控室检查员工的工作进度，不时用对讲机与技术员进行现场操作指导。

私下里，员工笑称70后的牛耀章是个“小老头”：“一到节假日，懒觉也不睡，早早起来，沿着项目部所属作业区转悠。”“背个双肩包，从不提前打招呼，一个人就来场站了。”“常常驻站，白天和我们一起巡线，晚上同吃同睡，说闲话拉家常。”……

节假日，牛耀章就奔走在项目部所属场站间，广州、惠州、佛山、肇庆、韶关、清远等多个作业区，20多个场站，他都一一走过。

来时，西移的明月半隐半现在林间树梢上，周围是散落的星星和如烟的薄雾，他风尘仆仆；走时，午后的山岭寂静空灵，似有袅袅炊烟自山腰腾起，他行色匆匆。但无论是哪一程，都充满了蓬勃的、绵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