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甜酸清香的味道扑面而来，打开我的味蕾，鱼肉鲜嫩，咸菜清香，味道醇厚。

    李肖铭

    离新春佳节还有十多天，大街小巷已挂起红红的灯笼、中国结，商场超市的年货已上架促销，市民来往穿梭，正忙着置办年货，空气中飘荡的年味越来越浓。

    年是热闹的，年是团圆的，因为疫情，又刚好轮到我值班，今年这个年，我就不回浙江舟山老家与家人团聚，但会做一道心心念念的雪菜黄鱼汤来慰藉思家的心。

    雪菜黄鱼汤是舟山特色菜，我在茂名偶尔会买雪菜黄鱼回来做，不论怎样精心烹饪，味道就是缺了点什么似的，与记忆中的雪菜黄鱼汤味儿相差甚远。作家贾平凹说过，人的胃是有记忆功能的。那一次，婆婆做的雪菜黄鱼汤的味道，总让我深深记在脑海里。

    那一年，仍在茂名工作的丈夫带着我第一次到舟山，这也是我婚后第一次见婆家人，那时交通不方便，我们先坐5个小时火车到广州，然后坐飞机到宁波，接着坐轮船到舟山市，最后坐汽车到农村的家。一路舟车劳顿，我晕车晕船，第二天傍晚到家时，又疲惫又饥饿，面对炝蟹、清蒸白虾、红烧带鱼、大烤目鱼等满满一桌海鲜，却没食欲。

    婆婆从一盘乳白色汤汁里舀了一碗递给我，让我尝一尝。“本地特色雪菜黄鱼汤，很开胃的”。甜酸清香的味道扑面而来，打开我的味蕾，鱼肉鲜嫩、咸菜清香，味道醇厚，我喝了一碗，婆婆又给我添了一碗。一道雪菜黄鱼汤消除我的忐忑不安，让我感受婆婆家的温馨。

    婆婆看我喜欢吃这道菜，第二天，她又准备做，“这道菜做法简单，主要是本地黄鱼新鲜，自家腌制雪菜够醇”。婆婆把市场刚买回的两条各5两左右的黄鱼开膛破肚处理干净，用盐抹一下鱼身，姜丝备好。她麻利地从瓦缸里拿出一棵腌制过的雪菜泡过清水，择好菜梗，切成小段。

    材料准备就绪后，婆婆把铁锅烧热下油，油温七八成热时，滑入黄鱼。婆婆时间拿捏得好，一面鱼身刚煎成金黄，又翻到另一面煎黄，接着放入姜丝爆香去腥，倒入热开水平过鱼身，淋入绍酒，大火烧开7分钟左右，锅中汤汁呈乳白色欢快翻滚时，再加入雪菜烧开5分钟。黄鱼吸收雪菜的清香，雪菜吸收黄鱼的鲜美，满厨房飘着双倍的鲜美，婆婆催着我尝一尝，“你喝一口汤，咂一口肉，鲜得眉毛也要掉下来”。

    舌尖上的味道多是记忆中的味道，每一个人记忆里一定有一种味道，那是我们最爱的味道，那是家的味道。丈夫和儿子答应我，今年他们在老家做一道正宗的舟山雪菜黄鱼汤，让我“云品尝”，过把视觉瘾。